一個月前,浙財大東方學院團委在人人網(wǎng)上向師生們發(fā)問:“畢業(yè)晚會上你們最想見到誰?”這引來很多學生和老師作答,有四個人被提到最多,他們是1號樓管考研教室的大伯、14幢男生樓的宿管阿姨、保安隊長、校車司機。
相對于教師,這四人都是默默無聞、兢兢業(yè)業(yè)的校園工作者,東方學院黨委書記沃健將他們都請到了畢業(yè)晚會上。沃健說,畢業(yè)晚會也是一堂課,是畢業(yè)生的最后一課,這堂課傳授的不是專業(yè)知識,而是尊重平凡、懂得感恩的道理。
晚會上,畢業(yè)生們?yōu)樗拿靶@工作者”制作的視頻——“畢業(yè)了,你們還會記得他們嗎”,作為壓軸之作在晚會最后時刻播放,讓現(xiàn)場氣氛達到了高潮。
能讓孩子們多解兩道題
謝大伯就算只睡兩小時也值
“請大家把畢業(yè)前最后的掌聲獻給他們!”
主持人話音剛落,臺下響起熱烈掌聲,足足持續(xù)10分鐘。
首先上場的是謝炳洋,他是教學樓管理員、學生口中的謝大伯。他主要負責教學樓各教室早晚開關門等工作。
“同學們,我是謝大伯。”謝大伯才說了一句話,臺下就響起掌聲,坐在第3排的一位女生哭著喊:“大伯,謝謝您!您辛苦了!”
“哭啥?我還在呢,空了回來看我哦。”看到學生那么傷感,謝炳洋用幽默的話語逗學生們。
謝大伯在財經大學工作已7年,每天早上6點準時為學生們開教室門,晚上11點關門。
“看著孩子們認真學習,我對自己的工作也特別有滿足感,不覺得辛苦。”謝大伯說,如果能讓孩子們在教室里多解兩道題,他每天只睡兩個小時也沒關系。
學院自習教室不大,總有很多學生占不到座位,于是,謝大伯想方設法騰地方,讓更多的學生能坐下來。他還會經常給學生們打氣,叮囑他們勞逸結合。
謝大伯年紀雖大,人特幽默。有時,他看到有學生在廢寢忘食地學習,就變魔術一樣掏出一只蘋果來給他吃;有時,他遠遠地對學生微微一笑,做出一串扒飯的動作。
謝大伯還會“開小灶”。有個男生大二起就信誓旦旦地要考取復旦的研究生,經常第一個到自習教室學習,最后一個離開,有時學到寢室樓都關門了,大伯就會給他找個小房間或小教室,讓他休息。
畢業(yè)晚會上,一些已經考上研究生的學生,寫下紙條遞給謝大伯,上面寫了他們考取的學校,讓大伯以后有機會去“考察考察”,最后還鄭重其事地向大伯鞠躬,認真地說:“謝謝!”
宿舍樓460個男生
徐媽媽個個都說得出名字
徐琴娣也上臺了。她是14號男生公寓樓的公寓管理員,男生口中的“徐媽媽”。
雖然接管14號宿舍樓才兩年,她能清楚說出樓里460多個男生的名字和寢室號,她經常為學生們縫補衣物,當然,是免費的。學生們的事,她說起來如數(shù)家珍,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“孩子們對我都尊敬,進進出出總和我打招呼,有的還會把家鄉(xiāng)的土特產拿來送給我。”徐媽媽笑著說。
有誰在洗衣房洗了衣服,誰在傳達室寄存了物品,徐媽媽都會細心記錄下來,以便提醒那些粗心的孩子。偶爾,徐媽媽張冠李戴地叫錯了學生名字,還會引來“吃醋”。
每年軍訓,男生們的衣褲容易破,向徐媽媽借針線,徐媽媽總會主動幫他們縫補,一次軍訓下來,徐媽媽補過的衣物不下100件。久而久之,托徐媽媽補衣服的男生越來越多,徐媽媽從不推脫,有時為求完美,還會把衣服帶回家用縫紉機縫補。
學生病了,徐媽媽比誰都急。一個剛入校一月多的天津男生因水土不服患上腸炎,連路都走不穩(wěn),徐媽媽知道后,半個月里天天煮紅棗、小米、紅豆等給他喝。
“當時我不好意思這么麻煩徐媽媽,后來干脆叫她別做了。但她還是會打電話給我,催我去她地方喝粥。”這個男生說,他永遠都不會忘了徐媽媽的好。
晚會上,當學生對徐媽媽道謝時,徐媽媽謙虛地說:“你們都是我的孩子,哪用得著謝啊。”
只要師生向他求助
老王會當做使命來完成
沒有人比王克忠更熟悉學校的角角落落,因為他每天要在校園內外巡視至少6圈,十年來不曾間斷。同一條路走過多少遍,多得他說不出個大概。他每年在校時間比任何老師和學生都多,365天里總有350天。
王克忠是校安全保衛(wèi)部隊長,一個皮膚黝黑、笑容憨厚、不善言語的安徽漢子。
他是師生口中的“老王”,只要是老師學生向他求助,他都抱著使命般的信念來認真完成。
曾經,老王救過昏迷的學生、修過電線、排過污水……只要他能幫得上,他都會義不容辭。
作為保安隊資歷最老的成員,老王已有7個年頭沒有回老家過年了,默默守在學校里。他每天早上6點起床,先在學校里巡視一圈,吃完早飯后領著隊友巡視第二圈,下午又會巡視一圈,晚飯后,老王會仔仔細細地巡視兩圈,直到晚上23點才回去休息。節(jié)假日,老王特別放心不下,他會在凌晨兩點起床,在校內巡視。
學院搬遷那一年,老王主動請纓,帶著隊友提前住進黃土飛揚的新校區(qū),因為路還沒有造好,他半個月里穿破了兩雙鞋,因為宿舍里家具不齊備,他和隊友在地上睡了一個月。
坐來師傅開的校車
成了老師們的“福利”
作為一名校車司機,來寶俊要天天接送老師,所以,他對每個老師哪天有課,比學校教務部還記得清楚。老師們都親切地稱呼他為“來師傅”。
他的手機里存了很多老師的電話號碼,如果有老師錯過了校車,只要一個電話,來師傅會在征得車上老師同意的前提下,回程來接。有老師腳扭了,打電話給來師傅,來師傅會專程開車到教學樓下等候這個老師上車,還會貼心地把老師送到家門口。
幾乎所有坐過來師傅車的老師,都對“來師傅的福利”贊不絕口。
來師傅工作兩年來,發(fā)過燒,有過過敏癥狀,但他從來沒請過病假。
500多天,他每天開校車來回3趟,每趟100公里,每星期有16趟,算下來,來師傅已開車共1280余趟,全程共12800多公里。這么長的里程,老師都能安全地上班,安全地回家。
“給老師服務好,老師才能更好地站在講臺上上課,我們的學生才能成才嘛。”來師傅笑著說。